车子又开出一段距离后，南栀深吸了口气，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那个…还是要谢谢你能带我出来。”
男人还是不说话。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南栀抿了抿唇，看着男人刀雕斧凿般英俊得挑不出任何瑕疵的俊脸，“你将我放在马路边上吧！”
她话音刚落，男人就猛地踩了下刹车。
吱的一声刺耳声响，南栀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倾了倾。
待她刚坐稳，车子又猛地踩油门。
南栀惊魂甫定。
纤秀的眉紧皱，“慕司寒？”
男人面若寒霜的看了她一眼，“知道那不是我，你还吻？”
南栀愣了愣，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
“你知道？”她疑惑的看着他。
原本他是没有夜擎那个人格的记忆的，但是，先前她吻他的时候，他像突然有了感知似的，拼命的想要冲破阻挠，重新掌控一切……
慕司寒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了紧，手背上青色血管突了出来，极力克制着自己情绪才不至于动怒，“除了我，你谁都不可以吻！”
南栀嘴角抽了抽。
虽然夜擎是他的第二人格，但那是他啊！
不管是完美的，还是有缺陷的，那都是他慕司寒啊！
南栀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对他的病情，她是担忧和同情的。
但如今，她和他不在一起了，她也没有资格再去陪着他一起面对和治疗！
他的太太，应该会陪着他的吧！
想到在城堡后花园听到的对话，她慢慢垂下浓密纤长的羽睫。
“今晚实在迫不及已，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抱歉，没有以后了。”
慕司寒皱了皱剑眉，幽沉的寒眸扫了她一眼。
看到她清冷疏淡的神情，他陡地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
她还是要跟他划清界线。
他紧抿了下利刃般的薄唇，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加快了车速。
劳斯莱斯停到了一处高档小区楼下。
男人没有打开车门锁，而是从储物格的盒子里拿了根雪茄出来。
他将雪茄衔在薄唇，拿了小喷枪点燃。
青白色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让他看起来越发深沉讳莫。
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厢里，静谧得就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鼻尖飘来淡淡的烟草气息，南栀扭头看向车窗外。
这样的静默，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曾经那般亲密的人，如今，已经变成即便坐在一起，也无话可说的陌生人了。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般久远，抽完一根雪茄的男人，才嗓音沉哑的打破沉默，“下车。”
南栀抿了下唇，推开车门，下车。
她刚要往小区外走去，同样下车的男人，走过来握住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