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太小，而且是国内市场不太认可的华裔。
细心的刘芳注意到了她这个停顿。
她见方小走手中的花名册又快要见底，忙打开自己的抽屉，从里面翻出来一本薄薄的册子。
方小走挑眉，接过，打开来看，发现里面都是对着镜头笑得一脸谄媚的少年。
最小的十六，最大的二十一。
她用眼神示意刘芳，刘芳冲她点点头，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方小走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些都是刘芳公司里已淘汰下来的模特们。
有些成名较早，性格不稳，结果在最好的年华葬送了自己的事业。
也有些是走错了路，身败名裂，不愿意以普通人的身份继续生存，可也无法再继续原本灯红酒绿的人生。
刘芳终归是个念旧的人。
这些人在她手底下帮她挣钱，为她卖命，临到头，她也会想方设法给他们求一个善终。
册子翻完，方小走话没有说死。
“这本册子我先留着吧，如果有什么进展，我到时候再联系你。”
刘芳冲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方小走人脉通天，刘芳虽不清楚她的背景和出身，但之前从她手里介绍出去的那几个，听说后来都过得还不错。
事情谈完，时间已过晌午。
最终，方小走在花名册上圈了六十多个名字，然后留下了刘芳递给她的特殊花名册。
刘芳千恩万谢，盛情邀请方小走留下跟她共进午餐。
方小走想起了刘芳公司里惨淡到胃酸都开始发绿的低卡套餐，笑着摇头。
送走方小走，刘芳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秘书柳芸推门进来，收走桌上摆着的那几本厚厚的花名册。
刘芳想了想，嘱咐她，“宝瑞和天安那边的合作邀请先压一压吧。”
柳芸闻言一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刘芳抬手制止。
她不会越过方小走直接去跟上级公司合作，至少在这次合作完成前，刘芳不会点头。
这不仅仅是出于对行业规矩的尊重，也是对方小走的一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