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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人间道 第二十二回 望夫去 京效野火无休(中)(2 / 2)

李小二道:「你不省得。林教头是个性急的人,摸不着便要杀人放火。倘或叫的他来看了,正是前日说的甚么陆虞候,他肯便罢?做出事来,须连累了我和你。你只去听一听再理会。」


老婆道:「说得是。」便入去听了一个时辰,出来说道:「他那三四个交头接耳说话,正不听得说甚么。只见那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去伴当怀里取出一帕子物事,递与


管营和差拨,帕子里面的,莫不是金银。只见差拨口里说道:都在我身上,好歹要结果他性命。」正说之时,阁子里叫将汤来。李小二急去里面换汤时,看见管营手里拿着一封书。小二换了汤,添些下饭,又吃了半个时辰,算还了酒钱,管营、差拨先去了。次后那两个低着头也去了。


转背不多时,只见林冲走将入店里来,说道:「小二哥,连日好买卖。」


李小二慌忙道:「恩人请坐,小二却待正要寻恩人,有些要紧话说。」


有诗为证:谋人动念震天门,悄语低言号六军。岂独隔墙原有耳,满前神鬼尽知闻。


当下林冲问道:「甚么要紧的事?」


李小二请林冲到里面坐下,说道:「却才有个东京来的尴尬人,在我这里请管营、差拨吃了半日酒。差拨口里讷出高太尉三个字来,小人心下疑惑。又着浑家听了一个时辰,他却交头接耳,说话都不听得,临了只见差拨口里应道:都在我两个身上,好歹要结果了他。那两个把一包金银递与管营、差拨;又吃一回酒,各自散了。不知甚么样人,小人心下疑,只怕恩人身上有些妨碍。」


林冲道:「那人生得什么模样?」李小二道:「五短身材,白净面皮,没甚髭须,约有三十余岁。那跟的也不长大,紫棠色面皮。」


林冲听了大惊道:「这三十岁的正是陆虞候。那泼贱贼,敢来这里害我!休要撞着我,只教骨肉为泥!」李小二道:「只要提防他便了。」岂不闻古人言:「吃饭防噎,走路防跌?」


林冲大怒,离了李小二家。先去街上买把解腕尖刀,带在身上。前街后巷,一地里去寻。


李小二夫妻两个捏着两把汗。当晚无事。次日天明起来,洗漱罢,带了刀,又去沧州城里城外,小街夹巷,团团寻了一日。牢城营里,都没动静。林冲又来对李小二道:「今日又无事。」


小二道:「恩人,只愿如此。只是自放仔细便了。」林冲自回天王堂,过了一夜,街上寻了三五日,不见消耗,林冲也自心下慢了。


到第六日,只见管营叫唤林冲到点视厅上,说道:「你来这里许多时,柴大官人面皮,不曾抬举的你。此间东门外十五里有座大军草场,每月但是纳草纳料的,有些常例钱取觅。原寻一个老军看管,如今我抬举你去替那老军来守天王堂,你在那里寻几贯盘缠。你可和差拨便去那里交割。」


林冲应道:「小人便去。」当时离了营中,径到李小二家,对他夫妻两个说道:「今日管营拨我去大军草料场管事,却如何?」李小二道:「这个差使,又好似天王堂。那里收草料时,有些常例钱钞。往常不使钱时,不能够这差使。」


林冲道:「却不害我,倒与我好差使,正不知何意?」李小二道:「恩人休要疑心,只要没事便好了。只是小人家离得远了,过几时挪工夫来望恩人。」就在家里安排几杯酒,请林冲吃了。


话不絮烦,两个相别了。林冲自到天王堂取了包裹,带了尖刀,拿了条花枪,与差拨一同辞管营,两个取路投草料场来。正是严冬天气,彤云密布,朔风渐起,却早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来。那雪早下得密了,但见:凛凛严凝雾气昏,空中祥瑞降纷纷。须臾四野难分路,顷刻千山不见痕。银世界,玉乾坤,望中隐隐接昆仑。若还下到三更后,仿佛填平玉帝门。


林冲和差拨两个在路上,又没买酒吃处,早来到草料场外。看时,一周遭有些黄土墙,两扇大门。推开看里面时,七八间草屋做着仓廒,四下里都是马草堆,中间两座草厅。到那厅里,只见那老军在里面向火。差拨说道:「管营差这个林冲来替你回天王堂看守,你可即便交割。」


老军拿了钥匙,引着林冲分付道:「仓廒内自有官司封记,这几堆草,一堆堆都有数目。」老军都点见了堆数,又引林冲到草厅上,老军收拾行李,临了说道:「火盆、锅子、碗碟都借与你。」


林冲道:「天王堂内,我也有在那里。你要,便拿了去。」老军指壁上挂一个大葫芦,说道:「你若买酒吃时,只出草场,投东大路去三二里,便有市井。」老军自和差拨回营里来。


只说林冲就床上放了包裹被卧,就坐上生些焰火起来。屋边有一堆柴炭,拿几块来生在地炉里。仰面看那草屋时,四下里崩坏了,又被朔风吹撼,摇振得动。林冲道:「这屋如何过得一冬?待雪晴了,去城中唤个泥水匠来修理。」向了一回火,觉得身上寒冷,寻思:「却才老军所说二里路外有那市井,何不去沽些酒来吃?」便去包裹里取些碎银子,把花枪挑了酒葫芦,将火炭盖了,取毡笠子戴上,拿了钥匙出来,把草厅门拽上。出到大门首,把两扇草场门反拽上锁了,带了钥匙,信步投东。雪地里踏着碎琼乱玉,迤逦背着北风而行。


那雪正下得紧,行不上半里多路,看见一所古庙,林冲顶礼道:「神明庇佑,改日来烧纸钱。」又行了一回,望见一簇人家,林冲住脚看时,见篱笆中挑着一个草帚儿在露天里。


林冲径到店里,主人问道:「客人那里来?」林冲道:「你认得这个葫芦么?」主人看了道:「这葫芦是草料场老军的。」林冲道:「原来如此。」店主道:「既是草料场看守大哥,且请少坐。天气寒冷,且酌三杯,权当接风。」店家切一盘熟牛肉,烫一壶热酒,请林冲吃。


又自买了些牛肉,又


吃了数杯。就又买了一葫芦酒,包了那两块牛肉,留下些碎银子。


把花枪挑着酒葫芦,怀内揣了牛肉,叫声相扰,便出篱笆门,仍旧迎着朔风回来。看那雪,到晚越下得紧了。古时有个书生,做了一个词,单题那贫苦的恨雪:广莫严风刮地,这雪儿下的正好。拈絮撏绵,裁几片大如拷栳。见林间竹屋茅茨,争些儿被他压倒。富室豪家,却言道压瘴犹嫌少。向的是兽炭红炉,穿的是绵衣絮袄。手拈梅花,唱道国家祥瑞,不念贫民些小。高卧有幽人,吟咏多诗草。


再说林冲踏着那瑞雪,迎着北风,飞也似奔到草场门口开了锁,入内看时,只叫得苦。


原来天理昭然,佑护善人义士。因这场大雪,救了林冲的性命。那两间草厅,已被雪压倒了。


林冲寻思:「怎地好?」放下花枪、葫芦在雪里。恐怕火盆内有火炭延烧起来,搬开破壁子,探半身入去摸时,火盆内火种都被雪水浸灭了。林冲把手床上摸时,只拽得一条絮被。


林冲钻将出来,见天色黑了,寻思:「又没把火处,怎生安排?」想起:「离了这半里路上,有一古庙,可以安身。我且去那里宿一夜,等到天明,却作理会。」把被卷了,花枪挑着酒葫芦,依旧把门拽上,锁了,望那庙里来。


入得庙门,再把门掩上,傍边止有一块大石头,掇将过来,靠了门。入得里面看时,殿上塑着一尊金甲山神,两边一个判官,一个小鬼,侧边堆着一堆纸。团团看来,又没邻舍,又无庙主。林冲把枪和酒葫芦放在纸堆上,将那条絮被放开。先取下毡笠子,把身上雪都抖了,把上盖白布衫脱将下来,早有五分湿了,和毡笠放在供桌上。把被扯来,盖了半截下身。


却把葫芦冷酒提来慢慢地吃,就将怀中牛肉下酒。正吃时,只听得外面必必剥剥地爆响,林冲跳起身来,就壁缝里看时,只见草料场里火起,刮刮杂杂的烧着。但见:雪欺火势,草助火威。偏愁草上有风,更讶雪中送炭。赤龙斗跃,如何玉甲纷纷;粉蝶争飞,遮莫火莲焰焰。


初疑炎帝纵神驹,此方刍牧;又猜南方逐朱雀,遍处营巢。谁知是白地里起灾殃,也须信暗室中开电目。看这火,能教烈士无明发;对这雪,应使奸邪心胆寒。


当时林冲便拿了花枪,却待开门来救火,只听得外面有人说将话来。林冲就伏门边听时,是三个人脚步响,直奔庙里来,用手推门,却被石头靠住了,推也推不开。三人在庙檐下立地看火,数内一个道:「这条计好么?」


一个应道:「端的亏管营、差拨两位用心!回到京师,禀过太尉,都保你二位做大官。这番张教头没的推故。」


那人道:「林冲今番直吃我们对付了,高衙内这病必然好了。」


又一个道:「张教头那厮,三回五次托人情去说:你的女婿没了。张教头越不肯应承,因此衙内病患看看重了。太尉特使俺两个央浼二位干这件事,不想而今完备了。」


又一个道:「小人直爬入墙里去,四下草堆上,点了十来个火把,待走那里去?」


那一个道:「这早晚烧个八分过了。」


又听得一个道:「便逃得性命时,烧了大军草料场,也得个死罪。」


又一个道:「我们回城里去罢。」


一个道:「再看一看,拾得他一两块骨头回京,府里见太尉和衙内时,也道我们也能会干事。」


林冲听得三个人时,一个是差拨,一个是陆虞候,一个是富安。自思道:「天可怜见林冲!若不是倒了草厅,我准定被这厮们烧死了。」轻轻把石头掇开,挺着花枪,左手拽开庙门,大喝一声:「泼贼那里去?」


三个人都急要走时,惊得呆了,正走不动。林冲举手,胳察的一枪,先拨倒差拨。陆虞候叫声:「饶命!」吓的慌了手脚,走不动。那富安走不到十来步,被林冲赶上,后心只一枪,又搠倒了。翻身回来,陆虞候却才行得三四步,林冲喝声道:「好贼,你待那里去!」批胸只一提,丢翻在雪地上,把枪搠在地里,用脚踏住胸脯,身边取出那口刀来,便去陆谦脸上搁着,喝道:「泼贼,我自来又和你无甚么冤仇,你如何这等害我?正是杀人可恕,情理难容。」陆虞候告道:「不干小人事,太尉差遣,不敢不来。」


林冲骂道:「奸贼,我与你自幼相交,今日倒来害我,怎不干你事?且吃我一刀!」把陆谦上身衣服扯开,把尖刀向心窝里只一剜,七窍迸出血来,将心肝提在手里。回头看时,差拨正爬将起来要走。林冲按住喝道:「你这厮原来也恁的歹!且吃我一刀。」又早把头割下来,挑在枪上。回来,把富安、陆谦头都割下来。把尖刀插了,将三个人头发结做一处,提入庙里来,都摆在山神面前供桌上,再穿了白布衫,系了搭膊,把毡笠子带上,将葫芦里冷酒都吃尽了。被与葫芦都丢了不要,提了枪,便出庙门投东去。走不到三五里,早见近村人家都拿着水桶钩子来救火。


林冲道:「你们快去救应,我去报官了来。」提着枪只顾走,有诗为证:天理昭昭不可诬,莫将奸恶作良图。若非风雪沽村酒,定被焚烧化朽枯。自谓冥中施计毒,谁知暗里有神扶。最怜万死逃生地,真是魁奇伟丈夫。


那雪越下的猛,林冲投东走了两个更次,身上单寒,当不过那冷,在雪地里看时,离得草料场远了。这才引出豹子头醉入柴进府,


林冲雪夜上梁山,这是后话,先按下不表。


且说沧州烧了草料场,消息传到东京,朝野震动。徽宗听闻大怒,定要严惩不殆。高俅探察回报,只说是林冲放火烧的,人已造反上了梁山,一时抓捕不得。道君皇帝圣怒之下,责令查封林冲京城旧宅,家中妻儿老小,一并连坐收监。


高衙内得到消息,七魂丢了五魂。当即苦求父亲高俅饶过林娘子,直说林冲已休了她,她便算不得林冲家小,自己愿纳她为妾。若是收她不得,这病便好不了,早晚也活不成了。


高俅听后沉吟半响,心道总不成教我儿为此女一生不欢,便道:「圣上既责令严惩,实是留她下得。她是反贼妻室,名声恶极,你怎能收她为妾?没得辱没了门庭。倘若圣上怪罪下来,如何了得?但我也知你喜欢这妇人,为她命也不要。既然如此,你便偷偷带她出城,私下养在城外也好。对外只说她为夫殉情,已经死了,以安圣心。但她只能做你养妇,你不得纳她为妾,更不得与反贼之妻生下一男半女,给我门楣落下污名,你可明白?」


高衙内听了,只得懦懦答应。当晩也顾不得这许多,带了秦宛二女使,连夜乘马车亲赴林府,要林娘子与锦儿赶紧离京逃命,明日公人便要来拿人封门。不想一进林府,竟撞见御街花魁李师师。


原来李师师也早就听到消息,有心相助义姐脱难。但想若是劝说徽宗放过林冲妻子,那好色皇帝听闻是她熟识,好奇之下必谋见面。义姐这等绝色佳人,一见下来,那还了得,反倒害了她终身。忙赶到义姐家中,要她先出城暂避,再替她另想法子。


若贞听到丈夫闯下这等滔天大祸,知道他此生绝无回京之望,便再等他一年,也是空自白等,悲苦间只想一死了知,以尽妇德,幸被李师师和锦儿苦苦劝住。便在此时,高衙内也来了,急切告知备细。若贞见情夫不顾牵连,由衷关心她生死,一时倍感欣慰,只觉并未枉自与他偷情相好一场,心情终见好转。


李师师与高衙内有过一面情缘,算是旧识。与他相见之下,不由俏脸一红,直把眼来望他口儿里悠悠放出些娇娆声嗽,来惹高衙内。这花太岁也是个色心人,又见绝代佳人,早有心看上她。得知她与林娘子义结金兰,更是心下暗喜,知道有戏,也乘隙把话来撩拨。只是二女本是亲姐妹一事,端的牵涉太多,倒不便多说。两个人心中都起了意,却不把话挑明,只各自留了心。


当下李师师不住口称赞高衙内算是有情郎,没对她义姐负心薄幸,要若贞依衙内之言,做他终生养妇,由他养在城外,图个逍遥自在,一生快活,岂不更好。林娘子也自知众邻都知她父亲生前并未答应林冲休她,自己名分上仍是林冲妻子,她丈夫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她也就成了罪妇,已无缘改嫁高衙内做妾,只能做他私养的情妇姘头。听了义妺良言劝说,只羞得脸酡红,转过身去,算是答应了。


高衙内苦于城外暂未购置居所,不知如何安顿若贞与锦儿,正无奈时,李师师却掩口笑道衙内忽忧。小妹入京之前,住在西城外三十里一个绝好庄园。那里幽静雅致,又隐秘得好,旁人绝难寻到那处。小妹入京后,便再不住那地儿了,正好教姐姐住在那园子里,算是姐姐的新家了。我闲暇之时,想到城外游玩,也有个落脚之地。


众人听了,都是拍手叫好,只有若贞一人羞得低下头去。当下宛儿帮着锦儿收捡行李旧物,打点行装,待收拾停当,便搬上马车。秦儿先行骑马回府,又领来两乘马车,要众女都上了车,锁了大门此时已近深夜,朔风渐起,瑞雪纷飞,下得正急。林娘子最后望了一眼林府院门,知道再也回不来了,一时伤心落泪。好在有高衙内与李师师坐她身旁好言安慰。马车连夜出城,行至西门口时,高衙内得意亮出太尉府令牌。守门当班吃了一惊,连忙开门放行。三辆马车辗着碎琼乱玉,离城而去。


翌日一早,开封府孙孔目领了腾府尹令牌,带七八名公人来林府拿人。却是两厢早就勾兑好了,只是逢场作戏罢了。那孙孔目查封了林府,公告文案上只说林贼公然叛逆,火烧草料军需;林冲妻子替夫尽忠还志,殉情自缢;女使锦儿感念主母恩德,跳井而亡。皇恩浩荡,不再追究云云。孙孔目又去找了两具病亡女囚的尸身充数,画了姓名,叫公人抬到火场烧了。


干鸟头富安也向茶房王婆使了钱。那婆子便向众邻广为宣讲林娘子美德,说她为夫守节,不事权贵,端是好娘子。众邻吃她嘴利,都深信为真,传出一段佳话。药郎张甑眼见榜文上黑纸白字写的明白,还道锦儿确已跳井自尽,回家后嚎啕痛哭一场,也从此死了心。只可惜偌大个林家旧院,四世祖宅,由此荒败了,这是后话,按下不提。


却说高衙内携五女连夜出城,乘马车来到西城外李师师那处阔绰庄园,已是当夜子时。李师师见众女舟车劳顿,当即安排庄中仆人收拾大小房间,各房都烧了火炉炭盆,烘得暖洋洋的,自与姐姐张若贞一起洗了香浴,同榻睡下。高衙内见两美人同睡女主卧房,又是后半夜了,不便再行打扰,便忍住yín欲,也自回房睡了。当夜无话。


第二日高衙内一早起来,先行用过早饭。他见雪收天晴,便唤一娇俏女仆陪他在庄内闲逛,方知这庄子名为桃运山庄。看这庄园内外景致时,但见遥山叠翠,近水澄清。前避官道,后藏冈溪。一周杨柳绿阴浓,四下乔松青似染。筑殿高起尽按桃运


山庄。亭馆低轩,直造倚山临水。百株杏绽武陵溪,千树花开金谷苑。清闲堂上,四时有不谢奇花;百卉厅前,八节赛长春佳景。朱甍碧瓦,掩映着九级高堂。画栋雕梁,真乃是三微精舍他心中啧啧称奇,不想时值隆冬季节,这庄内竟是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风物佳胜,端是个罕见的美景之地。他不明所以,不由暗挑大指:便是他那衙内别院,也远比不上这里四季如春,风光应景,典雅精致了。还有一个好处,此间远避官道,绝不为外人所知。


他信步而行,只见曲径旁仙鹤三二、白鹿成群,松鼠小兔,竟是见人不惊。迎面又见绿油油好大一片竹林,北方竹子极少,这大片竹林更是罕见。他随那女仆自绿竹篁中穿过,闻到阵阵淡淡花香,登觉烦俗尽消。穿过竹林,忽儿一阵清香涌至,眼前远远望去全是水仙花。原来地下是浅浅的一片水塘,深不逾尺,种满了水仙。这花也是南方之物,不知何以会在汴京城效出现?


那女仆见他脸现惊异之色,不由笑道:「大冬天的,大官人不明我们这桃运山庄为何青绿如春?又为何北方生长水仙?只因庄下生有温泉,以致地气奇暖。您瞧那边。」说罢指向远处假山之后。


高衙内见那里不知为何雾气弥漫。见水塘中每隔二三尺便是一个木椿,引路女仆身形微幌已纵跃踏桩而过。他依样而为,转过那假山,便见好大一潭温泉,水面清烟渺渺升腾,一股硫香扑鼻而来。他心下大喜,当即击掌叫好。那女仆道:「这是天然温泉,终年不退。整个庄子便建在温泉之上,故而四季如春。这里每间精舍内均设有温泉池,自今日起,精舍浴池内都将注满温泉,以迎贵客。」


高衙内大喜道:「若能久居此间,便是做神仙也不要了。」


只听一女子咯咯笑道:「衙内若能久居此间,我姐姐正是求之不得呢,就怕您不愿住下。」


这声音娇美绝伦,如鸣仙音,正是李师师来了。


只见李师师手挽着林娘子沿潭边缓步行近。她身穿一身红色半透睡裙,若贞却穿一身白色轻纱薄裙。二女一红一白,穿得甚是通透,内里显现出同色调的抹胸羞裤,端的美艳诱人,从弥漫水雾中缓步走来,如仙女下凡,莅临人间。


高衙内直瞧傻了眼,喉头‘咕咕’作响,口水直吞。李师师笑嘻嘻的,将林娘子推到他身旁,拉过两人手来,令他俩手牵着手,挽袖掩嘴,吟吟笑道:「您等了一夜,也该与我姐单独叙叙话了吧。红袖,我们走吧,别打扰了人家。言罢,拉过那个叫红袖的俏女拥,消失在湿热雾气之中两人半年未曾独处,都是极尽相思之苦。如今竟能在这神仙般的地方完聚,一时情不自禁未待李师师走远,便已紧紧相拥,两张嘴早已迷乱般吻作一处,端的快美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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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四唇方才缓缓分开。高衙内见她秋眸含水,已是满脸春晕,一时竟害羞转过身去,不由喜不自胜,从身后抱着她,激动道:「林夫人,好贞儿,你为守令尊遗命,半年都不见我,可想死本爷了。如今林冲甘做反贼,大逆不道,断无回心转意可能,还连累你成了罪妇,这遗命也不必守了吧?」


若贞缓缓点了点头,倒偎着奸夫,轻轻地道:「嗯,再不必守了。从今往后,您也不必再叫妾身林夫人了,妾身只是您的女人……您是妾身的好官人。」


高衙内志得圆满,却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只可惜,因你丈夫做了反贼,你无端成了罪妇,本爷不能纳贞儿为妾,也不能与你生下一男半女。你名义上仍是林冲妻子,我们仍只能在此间偷情,却不能当真成亲,未免美中不足了。」


林娘子幽幽地道:「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官人能时时想着妾身,常来这里看我,妾身便很满足了,又怎会奢求什么名分……便是只能与您永世偷情,也是好的……」她顿了一顿,忽儿转身回抱奸夫,美丽螓首紧紧依在他肩头上,动情道:「老爷,您甘愿冒险救我,为何……何对妾身这么好?」


「因为本爷爱你。这半年来,本爷日日挂念你,对旁事全没有了心思。我立下决心定要你顺心安好,尽力让你开心,不只身体开心,心上也要开心。昨晚本爷又见你时,心里万般高兴。贞儿,你不用想太多,本爷定会常来此间看你,与你开心享受人间的肉欲欢美,想想都是好美。」高衙内肉麻地道。


「您真是,坏……坏死了!好不要脸……」若贞那双纤润藕臂轻轻扶着男腰,羞羞地说。


「嘿嘿……!要脸做甚?留一对眼睛欣赏贞儿就够了。」高衙内大手挑逗般轻勾若贞下巴,厚着脸皮道。


「恶心!」若贞细声骂道,一双玉手搂着这花太岁脖子,又主动献上朱唇。高衙内大手轻拥纤腰,低头迎接。


两人四唇相接,若贞那香舌柔软湿滑,钻进情人口腔,贪婪搜扫舔舐。两条舌头如胶似漆般缠绵,浑然忘我,沉浸其中。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情人用爱拥围,即便是彻底红杏出墙,能被奸夫这般迷恋,若贞那爱念之情也荡漾地越来越高。


两人又热吻多时,若贞才吐出丁香,强忍羞意,咬着嘴唇轻声说道:「冤家,放开妾身嘛……妾身先带您入去我房中看看,好吗?」


若贞冰雪聪明,她心里明白,带这饿了半年的色中饿鬼进入闺房,意味几何。


「再好不过了,好贞儿!」高衙内兴奋地松开怀中的娇躯,握起若贞小手。两人手牵着手,十指紧紧相扣,缓缓漫步前行,边行边说,边欣赏风景。听雨轩、清音阁、绿竹林、琴韵小筑、书画廊、对弈亭、听箫水榭……两人一路观景走来,开心诉说离别半年来所遇奇闻趣事,林娘子更将如何与李师师结为金兰,说给高衙内听了。路中碰上动人景致,便会停留片刻欣赏;说到动情之处,二人更会住足深情拥吻。两人走走停停,一路也不知热吻了多少回,不知不觉已行到庄园中央的女主精舍「好别致的房子!」两人住足门外,看那华丽精舍,高衙内开心道。


若贞虽说刚脱离林府,但李师师为人极为仗义,竟让她有了一个如此雅致的新家,成了此间新任女主。她身边又有情人相伴,一时恍若隔世,只感无限安宁放松,记忆里的丈夫林冲似已全然模糊,只有奸夫这张帅俊面孔浮现面前。若贞将自己那婀挪娇躯倒依情人怀中,小手拉起那双大手搂于薄纱胸襟上,享受着无限甜美的宁静温情。


两人静静地相依相偎良久,这yín魔花少再忍不住,温柔亲吻粉颈和香耳,大手悄悄轻揉人妻胸前傲耸嫩肉,火热大黑屌早已高抬硬挺,紧顶圆挺雪臀。


「嗯……嗯……!讨……讨厌!只会欺负妾身。」若贞脸上红晕顿生,一声娇嗔却教高衙内听得魂也快飞了。


「好贞儿,半年了,本爷便是cào其他美妇时,脑中也无不想着你。这半年憋得恁地久了,你这便带本爷到你闺房看看吧。」高衙内低头附于若贞耳旁道。


「嗯……!」若贞羞不可抑,蚊声应道。


听到人妻回应,早感到少妇也是情欲大动,高衙内不由高声yín笑道:「哈哈,等了半年,为的就是今日!」言罢,大手拥着柔软娇躯,肥躯亢奋般顶着她向预定交欢战场走去。


越近女主香房,两人亢奋之心都是越发高涨!一入房间,这yín少便把林娘子按到门后,大嘴便在她脸颈舔吻不停。一手于美人身上乱摸,一手拉过她小手,把它牵冋自己胀得发痛的庞大下身。


「贞儿,你快摸摸看!本爷忍了半年了,把我憋得好生难受,好挂念你这完美身子啊!给本爷吧。」


若贞小手摸到那支热烫硬挺的雄伟巨棍,那种久违的滚烫炽热,就算隔着裤子,也能深深体会到其中蕴含的强大yín欲力量。林娘子芳心剧荡,俏脸泛起绯红,渴望般无意识地用小手大肆抚撸巨屌,仰起绝美螓首,露出凝脂般的蝤颈,羞涩而动情地迎合奸夫舔吻。


「老爷,可苦了您,妾身对不住您……妾身也忍了半年了……端的忍不住了……晤啊阿!」若贞那呻吟声端的销魂蚀骨,柔荑竟不自觉探进奸夫裤裆内,造次般上下撸套起那根雄壮无匹的惊世大驴屌。


「唔……!贞儿,你真香!」高衙内哪管这许多,火烫肥嘴亲吻香颊嫩耳,吸嗅着伴随人妻销魂低吟而呼出的芬芳热气。一只大手沿纤腰滑向那高耸滑腻的丰硕酥胸,另一只则滑落到圆翘弹挺的雪白美臀上,也是造次般探入羞裤,抚上那早成汪洋水泊的湿腻丘壑。


「唔……嗯……嗯……」林娘子俏脸酡红,媚眸半闭,樱唇微张,娇躯就如同点着了火一般。经过半年前和奸夫高质量的通奸性爱,她身子早已食髓知味,但这半年来再得不到奸夫滋润,无论身子还是心灵,都久未得到满足,只好把欲望深藏心底,怡似一座休眠火山,在重见奸夫后被快速唤醒。yín欲爱火积压太久,此刻喷薄爆发,早让她无法自拔。


高衙内知道林娘子远比他更为饥渴难耐,如今两人已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不由拖着她那火热身子进入内房,大马金刀般坐于桌旁。只见他大手环住若贞蛮腰,只稳稳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饥渴少妇便顺势大大张开双腿,面向高衙内坐上他腿上。滚烫凶恶的粗大雄屌立时贴上湿成一片的肥厚阴阜,美少妇娇躯便整个贴上奸夫肥肉。二人挨得极近,若贞一双纤纤玉手搂上奸夫脖颈,杏眼妩媚望他,用自己那柔软阴户慢慢摩擦雄硕怒挺的大ròu_bàng。


这色中yín魔一手用力拥住嫩背,将人妻丰奶紧紧压向自己胸腔,享受着那对弹性十足的丰挺嫩肉所带来的绝妙挤压感,另一只手则依旧揉搓丰臀,并含住美人耳垂轻轻舔咬。


只见他那大手恣意揉耍浑圆翘臀,巨屌隔着薄布磨蹭肥厚阴阜,令美少妇在他耳畔发出一声声娇喘微吟。林娘子哪里还能忍住,当即让情人轻轻坐起屁股,小手松开男人裤头,一把便除下裤子,把他胯下那雄壮巨物整根释放出来。


若贞又坐上男胯,动作也越加放肆起来,羞户由小幅磨蹭巨屌变成大幅扭蹭挺磨。高衙内却很能沉得住气,趁她迷离般抬动屁股迎合之时,不动声色地慢慢拉起她身上那半透纱裙,只隔着轻薄小羞裤磨蹭湿屄,屌杆清晰感受到娇嫩阴户那毛茸茸的温热触感。奸夫多毛大腿和自己那嫩滑腿肉贴肉紧贴一处,让林娘子感受到男人的炽热生气,芳心又是期待又是害羞,俏臀也扭得越来越急高衙内得意yín笑,手指顺那幽深臀缝滑入裤内,时浅时深地在那湿蛤泂口滑动不休。


「嗯……呀……!」敏感xiǎo_xué遭袭,让若贞不禁吐出魅惑娇吟。


若贞神情更为迷茫,樱桃小嘴芬张,一边主动索吻,一边发出高低不匀的娇媚呻吟。高衙内立时张开大嘴,迎唇相就,两人顿时把嘴唇紧紧相贴,乘机又把双舌竭力卷在一起,同时全伸进对方口腔胡乱索取,相互用心品尝爱侣的唾液。


性器厮磨之间,两人不知痴狂舌吻了多久。若贞只觉奸夫手指已偷偷拔开她那不过巴掌大小的诱人小羞裤,露出她整个羞处,又捧高她屁股,火热巨棒往她羞户滑去,肉贴肉地压过她那娇嫩的yín湿阴蒂。她立时感到有一大股热流从她xiǎo_xué涌出,叫两人性器变得全然润滑。


「哼……嗯……!」若贞喉咙深处迸出一声甜美享受般的动人呻吟。


这yín少看到人妻俏脸潮红而娇媚,耳畔听到那发嗲娇吟声端的娇媚噬骨,再也忍无可忍。


双手捧高雪臀,大赛鹅蛋的紫红色大guī_tóu狰狞骇人般挤开湿滑的肥美阴唇。若贞顿感全身剧麻,久违的充胀感令她不由自主全力坐下肥臀,将巨屌艰难无比地缓缓坐入香湿宝蛤,直到全根没入紧凑之极的火热羞屄。这yín魔只感两瓣肥嫩饱满的蚌唇将他巨屌紧紧夹裹,滋味美妙得难以。


「啊……」半年空虚一朝充实,林娘子久渴的欲望立时全部点燃,深宫当即潮喷,口中刹那发出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娇吟。


巨物突入,虽有不适,但倍感奇妙,令美妇全身肉时而紧缩,时而扩张,侵袭她全身每条神经。只见若贞双手蓦地抱紧奸夫,背脊绷紧,下身紧贴高衙内小腹,令她那乌黑阴毛和男人雄浑阴毛全然纠缠在一起,看不见交合底细。她将自己那柔嫩敏感的湿腻羞穴死死地抵实巨屌根部,不让男人抽动,任奸人一双色手顺着她那光滑玉背来回抚摸,间或滑入臀缝,轻轻挑动她那后庭菊花待喷潮湿穴再度适应了半年未入的强大龙枪后,林娘子双手撒娇般羞媚无限地轻轻捶打起奸夫那结实双肩。


高衙内嘿嘿yín笑,大手轻抬人妻丰臀,缓缓抽出嵌在美人体内的巨物,又猛地绷臀一捣。


「啊……停……停一下!嗯……!冤家,半年不见,您又享用过不少良家妇人的美屄吧,大屌儿变得更大了,好涨啊!」若贞只感蜜穴被那根烫滚炽热的大家伙塞得满满当当,胀鼓豉似要撑袈她羞处,不由贝齿轻咬下唇,羞涩地道:「啊……!好紧,你直是人妻中的极品啊!半年了,本爷也只又玩了八九个良家,端是为了贞儿克制不少。她们都是些不经cào的货色,哪里比得上娘子!今番终又再次享用到我最爱人妻的千环套月屄了,好爽啊!」高衙内飘飘欲仙地道,一手揽住人妻细腰,一手轻抚林娘子那妩媚俏脸,舒爽地长舒了一口气,庞大yín屌再度深深插入东京第一美妇体内,被那绝世妙器内的湿滑软肉紧紧咬合,满足的无以复加。


「啊……!讨厌,又玩了八九个良家,还嫌少啊!您又给别人丈夫戴绿帽了吧,大yín魔,坏死了!啊……哦……!」奸夫巨棒贯穿羞穴,让林娘子生出强烈至极的充实感,舒服得连声娇呼浪吟。


只见她瘫软在奸夫怀里,脑袋倚他肩膀,两瓣肥嫩阴唇依旧紧吸着体内大ròu_bàng。高衙内背靠交椅,一脸得意之色,见她端的媚态撩人,双手不由抚弄起两瓣臀肉,令她缓缓地用xiǎo_xué套弄雄伟yín枪,恣意享受少妇这丰满娇躯。


若贞两只小手不知不觉间轻搭情人肩上,秀美春眸撩人心魄般瞧着这登徒太岁,自行扭腰提臀,一面迎合奸夫索取,一面享受男人时快时慢的调情玩弄,一时笑靥生花,娇美得不可方物,全然展现出成熟少妇的妩媚妖娆。


「啊阿啊……噢……」只见她星眸半闭,红唇微张,一声声娇吟婉转动听。xiǎo_xué充实酸涨,酥麻蚀骨,端的快美难言,令她难以抗拒,每一个毛孔都舒服至极。


「好……好舒服!好久没有过这样舒畅过了!太舒服了,舒服死了!啊……!」若贞开始卖力坐套巨屌,说话间解开少妇盘发,将满头长发甩开垂至腰际,口中发出甘美春吟。


高衙内到底是花丛老手,深谙此道,听她那浪叫声尽带情动享受之意,巨屌更被刺激得又粗了一圈,却扎得稳如泰山。他极力按住将美人压在身下放肆猛干的躁动心思,只顾享受她那紧屄湿穴,用心体味深宫鲜嫩花心shǔn xīguī_tóu的无尚美感,令毎回抽送皆能享用紧凑凤宫的夹紧抽搐。只见这yín棍将大guī_tóu退回蜜穴门口,不住摩擦撩拨两片滴蜜花瓣,令那yín核肉芽愈发充血变硬。


若贞只感羞处已然湿透,xiǎo_xué里似受到万蚁食穴之苦。她实在按捺不住这份酥痒难当,玉嫩雪腿用力撑起丰臀,小手把巨龟抵在两片娇嫩浪蚌中间,缓缓地坐下,将硕大雄龟深深坐进蜜道深处。只见她双手扶住奸夫肩膀,丰臀开始不断上下套动,动作越来越快。巨硕龙枪随她那上下起伏之姿,被湿滑紧不断吞吐。乳白色yín浆白沫频频挤将出来,渐渐布满两人交合性器,更化成一道道春汁,顺着ròu_bàng不断流下。


「嗯……啊!舒服,好舒服!好过瘾啊!爽死妾身了!冤家,妾身半年来,好,好想您啊……哦……」若贞雪颈微扬,满足得叫床声无法自控,不住冲口而出。只见她美眸轻合,充满美感的大长腿站在地上,活力十足般时伸时曲,令屁股不断抬起坐下,还不时扭动细腰肥臀在空中画着圈儿,用深宫嫩肉仔细硏磨体内大龟菇,更用yín液狂流的花径全力侍奉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啊……好爽快!今日贞儿端的好生厉害!本爷cào过无数良家美屄,果然还是贞儿最爽!」高衙内由衷赞道,大手终于兴


奋地一件一件缓缓脱下两人身上一切衣物。边脱衣边欣赏林娘子那勾魂摄魄的惊艳神情。


「冤家,您花样真多!妾身也舒服死了!cào我吧,妾身尽心服侍您,要您今天好好cào我!」


受到奸夫赞美,若贞面露羞涩,心里却满是甜美,一面与他开心说话,一面将丰满屁股一拱抬,扭动娇躯主动侍候奸夫抽送,令他坐在椅上一动不动,只管惬意享受。


「就是这对宝贝,让本爷爱不释手啊!半年了,终于又玩到了!」高衙内大手抓上若贞那对肥硕丰弹的大白兔,只觉这高耸胸脯触手温润滑腻。又见两点嫣红蓓蕾傲然挺立,在他眼前抖一抖的,便肆无忌惮地用嘴大口shǔn xī那对雪白柔弹的丰硕双峰,用牙齿和舌头舔咬两粒高高勃起的殷红奶头两人快活交欢,一个口手并用得意yín玩丰乳,一个用屄舒爽坐套并服侍巨屌,俱都玩得开心已极,各自放浪形骸,纵情享用对方身体。两人边玩边开心说着情话,各诉起半年相思之苦,似有说不尽的甜言蜜语,道不完的偷情相思。边说边玩了好一阵,两人眼神相通,都想试玩一回那好久没玩过的‘抱虎归山’式,竟同时用言语去撩拔对方换那姿态。


只见高衙内一把抱起若贞双腿,大咧咧站了起来。大ròu_bàng刹时猛地狂力chōu_chā起来,每一下都重重撞击花芯。


「啪啪,啪啪,啪啪……」一时间,房内响起两人肉体畅快撞击的交媾之声。林娘子顿时被cào得yín液源源不断,从蜜蛤中汩汨淌流出来。


「唔……唔……太深了!啊……轻……轻些!呜……呜……要泄……要泄了!不……不行啦!太舒服了!过瘾死了!要丢,丢了啊!妾身要射了!」若贞轻启檀口,娇呻浪啼。一双雪白藕臂紧搂奸夫后背,一双玉腿紧圈肥腰,任凶悍大黑屌重重撞击穴内靶心,带出一波波香喷喷的yín液白浆,更射出一股股高潮阴精冲击巨龟。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美人妻虽已高潮丢精,高衙内cào动作竟无丝毫停滞,‘啪啪’声音越来越密集,令林娘子yín叫声也越来越哀婉悠扬、春意撩人,漂亮脸蛋上尽现出欲仙欲死的绝美表情。


这花太岁知道怀中美艳尤物又要到那巅峰高潮,便将她身子放于桌面,提起她双足,绷紧臀肉,耸动屁股,疯狂猛抽猛送,比此前更快更狠更沉重,每一下都击中花芯。


「啊……轻……轻些!呜呜……哦……唔……我不……不要!啊!天啦!爽死妾身了!又要丢了!丢了啊!」


高衙内又干了她几十下后,若贞放出高昂无比的娇吟浪叫,诱人娇躯像八爪鱼般手脚紧箍奸夫,zǐ_gōng口紧啜住雄大guī_tóu,又喷出一大股炽熟阴精,全浇到guī_tóu马眼之上。


待她泄完身子,这yín少便抱起她大步往女主香床走去,把她轻轻放置床上,肥躯顺势压上,大手拔开她脸上秀发,欣赏着人妻高潮过后那迷醉表情。


若贞无力躺在床上,xiǎo_xué中挤出浑浊阴精与yín水,全身香汗涟涟,乳波臀浪散发出yín媚气息。


只听他冲林娘子yín笑道:「你丈夫林冲那条小孩般ròu_bàng哪能满足我的好贞儿呀!他妻子如此美景,以后也只有本爷能欣赏到了。哈哈!哈哈……!贞儿,老爷半年来虽也玩过好几个良家,却很久未试过与你这样舒服了。你也舒服吗?」高衙内道。


「嗯……!」若贞嘤咛一声,双手抱紧奸夫肥躯,紧紧贴他身上,把脸埋在他胸肌里不答话,柔顺得有如一只小猫。


高衙内看着身下人妻那娇羞模样,将她羞红小脸抬起,猛的吻了上去。林娘子一双玉手轻柔缠绕奸夫脖子,任由他贪婪吸吮自己那甘甜津液。两人舌头如胶似漆地缠在一起,就像热恋中的情侣一般。


「贞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呐,我们先去清洗一下再继续!」高衙内道。


「您,您还没爽出呢,要不,您爽出了我们再洗?」若贞羞声言道。


「我的大美人,见你先大爽了数回,本爷已经很开心了。半年来,我朝思暮想就是今朝,当要细细把玩你这肉身,哪能这般快便自行爽出?」高衙内得意道。


「那好,屋后便有温泉池,我们先去洗洗。您千万轻些拔出。」


高衙内答应一声,yín笑着缓缓抽出yín湿巨屌,打横抱起她来,如抱新娘般进了房后的温泉小院。宽大精致的露天温泉池足够多人一齐鸳鸯戏水。


「坏蛋,色迷迷瞧着奴家干嘛!」若贞抚媚的瞪了高衙内一眼,娇声道。


「贞儿平日保养甚是得当,皮肤滑溜,比本爷所玩各色良家都滑。真是美得令人不忍释手。」若贞在水中为他擦拭身体,他却一面任她服侍清洗,称许佳人,一边里里外外把玩若贞肉身,手指徐徐推入美穴。


若贞美臀开始不由自主轻微扭动,发出细腻呻吟。


「您就会羞辱我,我……我自己来,洗干净了,再由您细玩。」若贞羞道,极力克制美穴内传来的快感。推开奸夫做怪大手,自己清理起来。


凊洗之后,林娘子站起身来,替奸夫仔细凊洗撸套大ròu_bàng。她受温泉滋润,身子倍感轻松清舒爽,身心都得到了满足,便服侍得特别用心。此时她原本就细腻白皙的肌肤更显温润,粉嫩得好似透明一般,堪比出水芙蓉还美艳动人。


高衙内任她如妻子服侍丈夫一般仔细洗净整具怒挺阳物,便将她搂出浴池,取


过一条干净浴巾,慢慢擦她香身。若贞也不拦阻,让他一边玩弄她敏感处,一边替她擦拭娇躯。等高衙内擦拭完毕,便也温柔顺从地替他仔细擦拭起来。


两人沐完鸳鸯浴后,都是相视一笑,快活地互相搂腰回床,依偎挨在床头。高衙内很自然的揽住了若贞蛮腰,将她抱在怀里。若贞眉眼含春,体态婀娜娇媚,已与她往日一贯的端庄形象相差甚远。


「贞儿的皮肤仍是这般光滑细腻,胸部丰满,蛮腰纤细,一双修长美腿雪白如玉,笑起来就更是迷人了。」高衙内谄媚的道,大手摸到人妻屁股上,一双眼珠色迷迷的,贪婪地在若贞全身上下流连忘返。


「嗯……嗯……嗯……就您嘴巴甜,总是哄我开心,我哪有您说的那般好啊!」若贞开心道。听了情人奉承,心下极为受用,小手握住高衙内一柱擎天的粗大ròu_bàng不住开心撸耍,主动挑逗道。


高衙内任她造次般撸屌,安静地看着怀中伊人,见那俏脸艳红得有如蜜桃,羞涩中带着几分期盼,妩媚撩人。


「贞儿,爱妾!你就是那么好!美艳容颜倾国倾城,诱人体香扑鼻而至,娇嫩香肤细致滑腻,饱满乳房高耸入云,粉嫩阴户肥美紧窄,修长美腿线条优美。端的亳无瑕疵,把你老爷我迷得死死的。」高衙内心情大好地道。


高衙内一边说,大手一边在若贞身上爱抚游走。


「老……老爷!唔……嗯……!」若贞被奸夫话语感动,主动抱住他那肥实身体,热情吸吻奸夫乳头。


「贞儿,我爱死你了!」高衙内眼里火焰更盛,翻身压上人妻赤裸胴体,大嘴封盖住小嘴。


若贞深埋的情愫一瞬间对他倾泻而出,转化成满心爱意,再次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只见她一对小手从高衙内肋下穿过,美腿穿过肥腰,在高衙内臀后交又夹紧,将他那肥胖身体搂贴自己。


「老……老爷,贞儿爱……爱你,好爱你!您继续要妾身吧,都是您的……晤……嗯!」若贞抬起头,凑过潮红俏脸,在奸夫耳畔娇吟。随即伸出粉嫩舌尖,轻舔男人耳垂,用她高耸胸脯在奸夫身上蹭来蹭去。


高衙内心中剧荡,吻了若贞一下,轻轻松开她手脚,大嘴慢慢由俏脸一路吻下,直吻到大腿根部那片乌黑森林。再分开修长的双腿,露出两片饱满粉嫩肉唇中间那条细缝,埋下头去,温热舌尖上下翻飞,有节奏般亲扫xiǎo_xué,舔弄肥嫩阴唇,还不失灵动,时而探入xiǎo_xué之中。


「啊……哦……嗯……好……好美!啊……美啊!美死了!哦……嗯……」若贞受情人亲吻阴唇,啃咬yín核,呻吟声舒爽欢快之极,xiǎo_xué早已浪水四溅。


「贞儿舒服嘛?」高衙内抬头问道,一只手指插入小浪穴内,快速抠挖;一只手指却快速拨弄人妻阴蒂yín核。


「唔……啊……舒……舒服!好舒服哦……」若贞发出迷人浪叫,玉手抓住自己胸前那对丰满大奶,使劲挤压起来。只见她将修长双腿尽力张开,竭力迎合手指入侵。


「贞儿,来,让我们一起舒服!」高衙内起身躺在床上,把若贞反转抱到身上,令两人下体对着对方头颅,成‘首位交合’之姿。只见他双手扶着光洁肉臀,大嘴冲蜜穴一阵猛吸,中指早插进满是yín液的春香羞蛤,飞快震动手臂,猛烈上挑,chōu_chā并抠挖xiǎo_xué,随后又是用嘴一通轻咬力。窒息般的快感再度传来,让林娘子全身颤抖,yín水更是汹涌不停。


「啊……啊!!啊……」若贞一声娇吟,嗔怪般看了高衙内一眼,赤裸娇躯趴他身上,红着脸把头低下,伸出丁香小舌温柔舔弄大驴屌。来回舔了数十遍后,全力张开小嘴,将大guī_tóu万分艰难地含入口中,柔软嫩滑的小舌头在guī_tóu上不断转着圈子,甘美shǔn xī着。


「啊……阿贞儿,爱妾!你口活儿越来越好了,弄得你亲老公好舒服啊!」高衙内舒服的眯着一双死鱼眼。


「是吗!老公,您也弄得妾身好舒服!我们今日都玩得好开心!以后再不怕林冲阻碍,可以完聚了!」若贞吐出口中庞然巨物,小手温柔地撸动着,娇笑道。


说完,再次将大guī_tóu吞入口中,红润嘴唇张到极限,一次次深吞巨龟。高衙内也将手指伸到她那狼藉阴道里,快速chōu_chā,发出渍渍水声,两人舒服地互相惬意yín玩对方性器。这一玩当真痛快,都是恋恋不舍,将爱侣性器玩得烂熟之至,竟备细无暇,酣畅玩了三柱香时光!若贞早已兴奋难当,腰身不断扭动,雪白大腿不断夹紧放松,xiǎo_xué里的粉嫩肉壁不住收缩,高衙内知道美艳人妻又临高潮。


「唔天……天啊!啊……不要……不要再舔!喔……唔……要到……要到了!……啊啊!」若贞不禁娇啼浪叫起来,粉雕玉琢般旳胴体不由自主轻摇摆动,香喷喷的花蜜从xiǎo_xué内狂喷而出,喷得奸夫满面都是yín精浪液,教男人当即用大嘴贪婪舔食这yín香美味。


若贞那胴体柔若无骨,无力地躺在男人身上,一对傲人雪乳随她那急促呼吸在奸夫腹间急剧起伏。高衙内欣赏着这醉人美景,肥胖身体立刻转身,压上若贞的胴体,猛然吻将上去,舌头卷住娇小香舌,拼命的shǔn xī。若贞一双玉手轻柔攀绕奸夫脖梗,香舌也探入大嘴里,两条舌头全然缠成一脉,发出滋滋啾啾的激烈吻声。若贞千娇百媚地瞧着情夫,早张开她两条雪白的大腿,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贞儿,你真美。」高衙内不禁大赞


道,大手爱抚美人俏脸。只见他架起那修长雪腿,扶住怒挺巨棒,对准yín水泛滥的xiǎo_xué。巨龟在穴口硏磨几下,慢慢撑开那滴汁肉缝,即时感到凤穴内传来一阵阵吸力,似是欢迎贵容到访。随着粗大无比的大yín屌缓缓刺入,林娘子全身都兴奋地颤抖起来。


「啊!好大!好舒服啊!轻些嘛……」


「啊……好紧!真爽呀!」高衙内由衷赞道。这次只插入了guī_tóu便停下来,低头看向结合之处,用大龟菇细细地品尝人妻玉门,摩擦湿蛤蚌口那柔软肉圈,让guī_tóu全然享受阴洞口紧合嫩肉的shǔn xī。然后再缓缓深入,直到全部插入其中,享受整个美穴的温暖紧致。大黑屌被那紧密嫩肉紧紧包裹住,不断受到挤压shǔn xī。高衙内yín眼放光,恣意欣赏东京第一美人妻被他奸yín时那娇喘低呤、兴奋陶醉、欲死欲仙的娇媚表情,只觉世上最美之事也不过如此。


「啊……!进来了!全进来了!」随着若贞一声浪叫,巨屌终于再次占有了这迷人肉体。眼见人妻在他身下扭动,大手已覆盖住那对坚挺丰乳,用力惬意揉捏起来,让这坚挺豪乳在手中变幻出不同形状。


这yín魔开始大力抽送,cào得林娘子身子胸前丰乳滚出一波波乳浪。屋里剎时充斥起女人高亢浪吟声、男人沉闷呼吸声、男女cào体撞击声,以及‘嘎吱嘎吱’大床剧烈摇晃之声。


「啊……啊啊……哦……啊……啊啊……哦……啊……!」若贞浑身猛地一紧,双手紧紧扣进男人胳膊肉里,大声浪叫起来。


看她红晕满脸,春情娇媚,大眼睛水汪汪诱人心弦,高衙内更是欲火猛涨,傲纵身体,饥渴般抽送,又是一通狂干。林娘子尽情放纵娇躯,小手爱抚奸夫那肥壮身躯,修长双腿盘踞男人腰间,肥美屁股全力配合男人的奸yín。


不觉间已是六七百抽。高衙内停下动作,双手将她拉来坐起,亲了几下后就躺下。若贞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妙目诱惑地望向高衙内,坐将上来,手扶巨屌,送入凤宫,使出那‘观音坐莲’。只见她仪态万千地摆动柳腰,柔若无骨的小手不断轻抚自己那汗湿玉体,动作诱惑娇媚,缓缓坐套胯间巨屌。


高衙内一边仰望美人一丝不挂骑他身上「观音坐莲」的交合神态,一边伸大手追逐捧握那对坚挺圆润、上下甩动的浑硕丰乳。


「啊……啊……啊……」若贞享受男人大手的爱抚,发出迷人浪吟。


若贞不愧为东京第一美妇,纤腰不停扭动了两柱香时间方才停下,伏于奸夫身上,小手搂住正接力般挺动屁股的男人,献上香吻。


「啊……老爷,亲老公,好官人!唔……噢……好老爷,舒……舒服!太舒服了!噢呀……」若贞螓首伏于奸夫耳伴,发出醉人娇啼,边呻吟,边轻咬男人耳朵,施行挑逗。


「爷让你更舒……舒服!」高衙内欲火狂升,大手穿越过美人后背,沿臀沟探入菊穴,在菊穴内轻轻抠弄起来。


「呜……啊……老爷,不要……不要这样!啊轻点!噢……」菊穴酥麻难当,异样快感让若贞销魂蚀骨的呻吟声响遍整个房间。


「啊……我不行……不行了!啊……呜……」


只见美人胴体不停抽动弯曲,雪臀猛烈撞击并挤压男人下体,失律般抖动,一股股炽热阴精喷射而出。泄身人妻呼吸异常急促,俏脸酡红,媚眸半闭,微张檀口呼出芬艻热气。雪白饱美、高耸无朋的大奶压于男人身上,随这急促呼吸起伏不定。傲人胴体亦因高潮余韵而抖动不休。


高衙内见她浑身沉醉于巅峰高潮,大手便紧紧拥着她,保持深媾姿态,享受着紧缩蜜穴一下下抽缩挤压大屌的极致爽感。


「贞儿宝贝,舒服吗?」高衙内问道。


「老爷,您……您继续吧。」若贞羞道,媚眼如丝。


「继续做什么?」高衙内戏谑道。


「讨……讨厌!老爷,妾身想让您也舒服,想你……想你爱我!你以后都要……都要继续爱……爱贞儿的!」若贞把头埋入奸夫胸怀中,羞涩言道。爱情至上的林娘子一但认定了这个男人,就会盲目地贡献一切。眼见绝世娇颜现出羞红神态,高衙内心中乍然顿悟,自己确然征服了这绝代佳人。


兴奋之下,巨屌在若贞凤穴内变得愈发火热强大。只见他扶下人妻那柔软娇躯,令她躺在床上,乌黑秀发流云般散在床头,情态动人之极,瞧得他双眼发直了,肥壮躯体压上,吻住香润檀口,巨屌再次在紧窄多汁的敏感蜜道内抽送起来。


「啊……哦……啊……呀……」呻吟声销魂蚀骨,再度响遍房间。


高衙内一手抚摸把玩那高耸酥胸,一手抬修长雪腿,舌头仔细舔舐吸吮毎根晶莹剔透的脚趾。屁股卖力耸动,大屌抽送美穴,一时三管齐下,夹击人妻的敏感带。


「唔……天……天啊!不……不要再舔……再舔妾身那里了!喔唔……啊!」受到三路合攻,若贞忘我浪叫,早已忘了林冲,忘了家庭。成熟人妻这销魂叫床,堪称世间一绝。高衙内如听天籁,大ròu_bàng一时凶悍绝伦,穿插撞击蜜穴,带出一股股热辣yín液,令水花四溅,早沾湿了玉腿、雪臀和床单。


「唔……唔……啊……!」若贞诱人地呻吟着,小手揉弄另一只玉乳。


又是数百抽后,高衙内示意林娘子转身跪伏床上。若贞顺从地背过身去,弯下腰用手撑着床,将俏臀高


高撅了起来,腰臀曲线诱人遐思。只见这花少大手扶着人妻纤腰,巨屌已是一没尽根。


「啊……哦……好老爷,轻……轻点!」


高衙内大开大合,奋勇抽送,爽cào之际,灼热大手更在那翘臀上不停揉搓拍打,手指不时滑入菊穴之中,勾起若贞一声声勾魂浪叫。


「贞儿,小屄真紧,端的多水多汁!cào起来太舒服了!好舒服,爱死你了。」男人双手用力揉搓翘臀,着了魔一般大力挺动肥腰,低头观赏大黑屌在人妻浑圆白臀之间媾送yín威,只感爽飞天外,美妙绝伦。


「啪、啪、啪、啪……」每回纵屌cào穴,小腹都会撞上丰满翘臀,发出肉击声响。


「啊……啊……好舒服!呀……!」娇嫩阴道被那巨物塞得爆满,再无一丝缝隙。随那大力抽送,玉腰不时轻扭配合,绝美俏脸浮满幸福甜蜜。一双色手顺腰而上,再度攀上高耸玉峰,手指不停来回拨弄娇挺乳首。巨大guī_tóu打开深宫通道,频频顶触zǐ_gōng花心。


「啊……不要顶,顶那里,啊……不要磨……磨人家的花……花心……啊好麻好……好酸……」花心深处被龟菇不住刮磨,快感令若贞难以承受,只得浪声娇吟,只觉zǐ_gōng口越来越酸,花径开始失控般痉挛。


「啊阿呃……啊……」高衙内又将林娘子送上了性爱顶峰。


「啊……本爷好爽!不管了,先爽出一发再说!呃……啊……到了,到了!这便爽给贞儿!啊……」即便高衙内yín功盖世,床技深湛无比,但半年后首度与心爱人妻交欢,也不想再守这精关,只想好好爽出一发浓炮。只见他将小腹死死贴紧玉臀,巨炮受她紧凑美穴到达极致高潮后的狂吸力吮,zǐ_gōng如同肉袋子一般将火热巨龟死死包住,jīng_yè刹时如炮弹般劲射而出,点滴不漏地灌入zǐ_gōng深处,灼烫宫壁,引得宫眼也射出一大股阴精,与男人阳精阴阳交汇,好似天地融合,万物一统。


巨量阳精很快填满了没有多少空间的紧窄花径,从两人性器结合处排挤出来,淌落床上。床上痴情男女慢慢安静下来,只剩急促喘息之声。之后,赤裸身体用力纠缠一处,又开启热烈接吻。欢愉过后,两人拥抱在一起,俱都沉浸在高潮后的绝妙余韵中。


「贞儿,刚才您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妾身不知道!」说完脸上不禁又红了起来。


「贞儿,本爷今日好开心。今后本爷一有闲暇,便来此间与你整日完聚,逍遥快活。」见怀中美人两腮酡红、眼角含春,高衙内得意道。


「妾身不知道,奴……奴家随您……随您了!」若贞在他耳伴羞吟一声,将兰香气息吐在奸夫耳畔,一时羞赧无限,把脸蛋埋藏男人胸膛。


「贞儿,本爷端的爱死你了!」听得回答,高衙内兴奋得弹起来,大嘴立刻寻到香润小嘴抱住她亲吻起来。若贞也张开两条粉雪藕臂,搂紧身上男人,也热烈回吻。


手抱香软娇躯,口吻芬芳朱唇,凶悍恶屌又很快苏醒。若贞知他向来金枪不倒,感到大腿上火热巨物,轻轻分开诱人美腿,小手伸到胯下,让烫硕巨龟顶向粉湿花瓣,轻刮撩拨浅红yín核,磨得芳心迷乱,娇喘吁吁。


「唔唔……唔唔……唔唔……!」檀口一边和男嘴热吻,一边吐出压抑娇吟,准备迎接情人进入。只听「滋……」的一声,高衙内压不住这绝致诱惑,腰间一沉,大黑屌破瓜而入。


「啊……好深哦,讨厌!」若贞一声娇吟,感到胯下蜜穴又被那大屌儿尽根插入。


「贞儿,你当好好感受本爷对你之爱!!」高衙内哈哈yín笑,开启奋力抽送。大guī_tóu一次又一次撞击zǐ_gōng。


只见俏脸上泛起两朵红晕,妩媚大眼意乱情迷般望向身上奸夫,藕臂挂于男人颈上,高耸雪乳随男人抽送有律摆动。高衙内一双肥手放于林娘子两侧,支撑着肥壮身体,兴奋cào干之际居高临下地欣赏着美人在胯下浮现出欲仙欲死、销魂蚀骨的媚艳表情。


两人深情对视之下,又激情吻作一处,开启了今日第二场甘美肉搏,一时满室皆春,各自销魂。


正是:相逢一笑抿恩仇,久别重聚赛新婚。劫波难按偷情欲,红杏依旧最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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