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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1 / 2)

一下饥肠辘辘了许久的五脏庙,却被人诬为假钞。


他们社会经验本少,正不知道怎么全身离开这家餐馆,突然跑出个年轻人帮他们解了围,不由得满脸感激的望着我。


二人虽然在江湖骗术面前显得十分木讷,却也并不傻,尽管听不太真切,但看我和那伙计的言语时的神情,也知道了个大概。


那小丫头气的撅起了嘴,小声啐道:“骗子,又是骗子!城里的骗子真多!”“二丫,别乱说!”男人轻喝一声阻止了女儿的责骂,旋即站起身扭过头满脸感激的对我说道:“大兄弟,真谢谢你了……”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我接下来的举动却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只见我突然一只手抓起了他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包袱,另一只手领过小女孩的手腕向外就走,嘴里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在我的胁迫之下,二人随我出了那回民饭馆,来到对面一家名为山西老面馆的小酒楼。


二楼的一个包厢里,fù_nǚ二人畏畏缩缩的坐到了离我八丈远的桌子对面,看着我在服务员的指引下一道道点着菜:“嗯……大拉皮……过油肉……糖醋鲤鱼……孜然小扒jī,再来个疙瘩汤。


行了这就这些,要快啊!”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应了一声,迅速填好单转身出去了。


此时屋内就剩下我们三人,那男的终于按耐不住,但他刚想开口发问,却见我拿过茶壶在自己杯子中到了一杯茶水,双手持杯用杯底在圆桌的玻璃转盘上‘当当当’磕了三下,然后说了个“请”字,扬脖一口喝干了。


我将杯中茶水咽下之后,作势要起身给他们倒水,那人立刻抢过了茶壶,嘴里连说:“不敢劳烦大兄弟,不敢不敢!”然后在他女儿和自己的杯子里倒了茶,却并不喝下。


其实我这种敬茶的方式是从顾振海那里听说的,这有个讲究,叫做‘凤凰三点头’,是江湖上初次相识一种普遍的礼貌问候。


如果他是在道上混的人应该用两手将自己的空杯拿起呈抱拳姿势向外一敬,反手将杯子口冲下示意是只空杯,然后倒上水高举过头顶再喝下,这叫‘朝天一柱香’。


但他明显不懂这些江湖套路,竟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再想想他们先前的表现,当下我便断定这人满身的寒酸落魄并不是伪装出来的。


见我如此古怪的举动,二人面面相觑更是莫名其妙,那成年人尚且畏缩的不敢直言以对,可小姑娘却憋不住了,没好气的问道:“喂,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想干吗,是不是也想骗我们啊?我可告诉你我们现在身上一个子也没有了,你少打主意!”看那架势真有种光脚不怕穿鞋的初生之犊的意味,我心里也不禁暗自钦佩。


就在旁边的家长正想喝斥女儿的无礼行为的时候,我已经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不不不,我只是看你们不容易,想请你们吃顿家乡菜而已……”旋即我向后一仰依在椅背上,双手chā兜很休闲的续道:“说道这个‘骗’字,你们不是刚从大马路上骗来那两百块钱么,怎么还反说我是骗子呢?”当我说到‘家乡菜’的时候那人面色一变,后来又听我揭破他们刚才碰瓷的丑事脸上更是yīn晴不定。


“大兄弟,我们……”他刚想辩解两句,却看我一直笑吟吟的盯着自己身边的女儿,立刻觉得事情不妥,不自觉地蹭到了女儿身边,用手搂住了她,似乎生怕我对其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一般。


我却没有在意,反而是笑着对那小女孩问道:“小妹妹,这位是你的姐姐还是妈妈呀,你们叫什么名字?”早在回民饭馆里我便开始怀疑这所谓的‘男人’的性别和二人的来历了。


因为当时我坐的离她很近,可以清楚地看见她周身的许多细节。


细致观察之下,我发现她口鼻之间和下巴上的胡子并不对称,明显是粘上去的假货。


脸蛋上虽然呈蜡黄色,可皮肤十分细腻;那只一直露在外面拿着筷子的右手,虽有些脏兮兮但却很白,完全和脸孔上的颜色不协调;特别是五指纤细更是非常明显。


这些特征都不是一个农村出身的三十来岁的男人应该有的,更不要说她仰天看钞票时脖颈顺滑平坦,完全没有喉结的最大破绽了。


说到底她的化妆并不到位,仔细看谁都会产生怀疑,如果不是她一口浑然天成的男人口音,恐怕根本无法掩饰的住。


至于二人的籍贯我则是透过两个细节猜到的。


她们在那黑店用餐时,这人曾小声和女娃说了一句话,当时她便是用的山西方言。


那时她是和同伴对话,并没有注意有旁人在场,故此才说出了家乡话,而且语调也不似对别人时那么粗声,颇似个女人的声音。


再有就是二人在进回民餐馆之前,那个小女孩曾经指着街对面这家山西面馆和‘父亲’说了一句,但还是被拉到了招牌破旧貌似更为廉价的清真小店里去了,显然是因为‘他乡遇故知’的缘故。


由此看来,这人虽然先后用了三个声阶、语调、音频截然不同的声音,说出了三种地方话,可只有她们是山西人的可能性最大。


“什……什么姐姐妈妈的?她是我爸!”小女孩听我这么问先是一下迟疑,然后立刻反驳。


这女孩子可能因为没有变声的本事,所以一直都不怎么说话,此时面对我连续的交谈,带出了无法掩盖的山西味道,这便使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那‘男人’也接道:“是啊,大哥,我……我这么个大男人你怎么偏说我是娘们呢?这……这不是骂我吗?”她虽然说的言之凿凿较她‘女儿’更有逻辑,可语气明显十分怯懦混,没有小女孩来的理直气壮。


虽然她想到刚才的车祸我在场,在口音上的辩解是徒劳的,但终不承认自己是女人的事实。


“别这么说,我要真想确定你的性别有很多种方法!”我没有理会那女扮男装的‘而立男子’因为我语气的肯定而不断变颜变色的表情,伸手拿过茶壶又倒了一杯茶,一边小口喝着一边温言道:“其实我只是对你们的故事有些好奇想听听,没准还能帮到你们,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如果你们不信我,现在立刻就走我也不会强留!”“姐,咱们走!”小女孩依旧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站起身来拿过被我搁在她身边的包袱,就来领旁边人的手。


那个被称作姐姐的人并没有顺着她的意思离席,反而轻轻将她按回了椅子:“二丫坐下!”然后回过头双目无力的看着我,良久才换成了清脆甜美的女生,用山西话说道:“好吧,我都告诉你!”……原来这是一对亲姐妹,化装成男人的是姐姐叫做陈大丫,今年不过二十二岁,那小女孩叫做陈二丫只有十五岁。


她们是山西省临汾市边上陈家庄的人,父母都在矿上做工,留下两姐妹在家。


一个月以前一次矿难中父亲被压死在井下,母亲听说这惊天的噩耗急火攻心一下没抢救过来也跟着去了。


二女得知之后怀着悲痛欲绝的心情,在村里好心人的帮助下总算安葬了父母的遗体。


可是在村中知近的亲戚再没有一个了,她们无依无靠之下只得来天津投靠唯一的亲人,她们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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